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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

【茶茸】Secret Present

(给豆咪《心虫》的G解禁了,总之新年快乐)



阿帕基患上了铃声恐惧症。

这种还未被正式列入精神疾病名单的症状实际上并不少见。铃声比文字更能够引起人的焦虑,特别是在开始工作之后,藏在通话键后的人有百分之八十是你的同事、上司或是电话推销员,无论哪种可能都不让人省心。不幸中的万幸,阿帕基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且他的老板同时兼任他的爱人一职,这让他得以在随心所欲拒接某些电话或是堂而皇之地顶撞上司的同时不必担心自己会丢了饭碗。然而万幸中的不幸是,他年轻的上司最近正像个正常同龄人一样热衷于恶作剧。

自一个月前开始,总会有各种各样署着他大名的礼物送到总部,具体内容从彩妆横跨到生活用品,无所不有,包括各种色号的紫色唇膏、Hermes的古龙水、不同花纹的领带等等。上周末花店的店员还抱着一束鸢尾来到总部楼下,两天后他又收到了味道甜得发腻的香薰蜡,昨天某酒庄的老板拨通了他的电话,很快,几瓶精装的干邑就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

杂七杂八的物什无任何规律可循。阿帕基试图通过静音、关机乃至换新手机号来逃避现状,成效基本为0。对方有心同他周旋,如果他的手机无法接通,那么总部的座机就会随后响起,总有人会代他接起那个电话,有一次电话甚至打到了会议室——乔鲁诺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刚落,大多数干部还留在座位上,纳兰迦随手拿过座机听筒应了几声,随后以一种过于洪亮以至于房间内每个人都能听清的声音朝对面座位的他大喊:“阿帕基!那个人又给你送东西了!”

他妈的。他在心里暗骂,把目光恶狠狠地钉在一旁波澜不惊的乔鲁诺身上。教父坐在长桌一头,用手托着下巴看向他,报以一脸事不关己的温和微笑。

除了乔鲁诺以外没人会做,或者说对他做如此无聊的事。他年轻的上司尚处在少年阶段,尽管在此前行动中所表现出的过人意志与敏锐洞察力让众人一致心服,甚至连他自己都一度在内心惊讶于小鬼远超年龄的成熟,但正如他对他一贯的称呼那样,乔鲁诺在他内心深处永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讨厌小鬼。

礼物行为并非出于感谢而是报复,他心知肚明。究其原因,不过是他单方面坚持不向他人公开他们两个月前就已经确定的关系这么一件狗屁小事。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阿帕基?”乔鲁诺第一次提出这个问题时正裹着浴巾坐在凳子上帮他洗头发,手指在银色发丝间穿梭,指腹轻按,摆明了是一种按摩般的讨好手段。警察先生满意地抱起胳膊高谈阔论。“首先,你还未成年,我他妈都二十多了,布加拉提要是知道……不,换谁知道都会对我进行人道主义谴责。当然,你也跑不了,等着被抓起来教育吧。”

“有道理。还有吗?”乔鲁诺点点头。

“呃,当然有。”阿帕基迟疑十几秒,终于从记忆深处翻出几个词拼凑出下一个理由,“你不知道很多公司都禁止办公室恋情吗?作为组织头目,我认为你有这个义务为下属做个好榜样。”

“还有吗?”

“……有,当然有,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阿帕基摆摆手。

“你瞒不了一辈子。并且我认为他们几个有权利知道我们的事。”乔鲁诺停下动作,带着满手的泡沫搂住他的脖子。“布加拉提没你想象的那么严格,其他人也一样。现在又不是中世纪。”

“但……”

“我们是黑帮组织,雷欧,和影视剧里的职场不一样。”

“总之不行。”阿帕基坚定地摇摇头,“以后或许可以,但现在不行。”

“真的不行吗?”

“你问一百次也不行。”

乔鲁诺不再说话,松开了抱着他的双臂。下一秒,两团泡沫被猛地糊在阿帕基脸颊两侧。再下一秒,乔鲁诺光着脚从矮凳上跳起飞奔而出,临走时扭头抛给阿帕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黄金体验用洗发水变的八爪鱼。

“操你的乔鲁诺!!”阿帕基把缠上手臂的海洋生物甩进浴缸,带着满头的泡沫追了出去。乔鲁诺敏捷地溜进房间关上门,可惜臂力输了警察好几筹。阿帕基游刃有余地推开了门,拎着罪魁祸首的胳膊丢进床铺欺身压了上去。教父的双手被反剪在头顶动弹不得,只好亡羊补牢地睁大了眼睛装无辜。

“晚了。”阿帕基说,膝盖径直顶进身下人大腿中间,把发尾的泡沫尽数抹在乔鲁诺敞开的胸口上,一手去轻挠他的腰。乔鲁诺笑得浑身上下都在颤,艰难地并拢十指动了动表示投降。男人稍一松开他便撑着床坐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去咬他的嘴唇。

“你是狗吗?打不过就咬人。”阿帕基用手扶上他的后脑。他的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地绕上指尖,鼻腔中满是发凉的薄荷味。

“雷欧?”

“嗯。”

“你头上有好多花。”

阿帕基摸了摸头顶,扯下一把泡沫变的金光菊。少年笑得一脸得意,于是他皮笑肉不笑地眯起眼睛,把他捉起来扛回了浴室。

此话题最终以一种含义暧昧的冲突收场。隔天早上,乔鲁诺并没有提起此事,照旧错开时间和他一前一后地去了总部。阿帕基原本松了口气,可第二天匿名礼物便猝不及防找上了他的门。

 

“阿帕基!猜猜你收到了什么?”米斯达大声嚷嚷着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怀里还抱着一捧包装精美的玫瑰。

很不巧,由于某人的精心策划,除了阿帕基以外,所有人都在现场。四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那捧巨大的花束,金发主谋率先清了清嗓子,故作谨慎地开口:“阿帕基为什么会突然收到花?麻烦你先放下它,米斯达,我很担心那是替身攻击。”

“你想太多啦,乔鲁诺。”米斯达从花间扯出一张淡蓝色的卡片,“喏,看这里:亲爱的阿帕基先生,自那日之后我便陷入了漫长的思念与自我折磨之中,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希望您遵守承诺,希望我们每天都能相见并相爱——玛莲娜。”

“我的天……阿帕基谈恋爱了?”纳兰迦把脑袋伸了过来,“难得啊,我以为他对这些没兴趣的。”

“我想还是先找他确认一下……阿帕基?”

布加拉提打开门的一瞬间,受害者便出现在了门口。乔鲁诺笑眯眯地凑到他面前,试图把花塞进他怀里。“阿帕基,原来你还有地下情人?”

 “乔鲁诺你他妈——”阿帕基下意识去揪他的领子,手还没抬起一半便被布加拉提拦了下来。“花是米斯达帮你拿进来的。乔鲁诺只是想检查下这束花有没有问题,不过现在看来这只是普通的玫瑰。”

“不用担心,阿帕基。”乔鲁诺把玫瑰递给他,一脸无懈可击的真诚,“不管怎么说,我为你高兴。终于有人代替我们督促你戒烟戒酒了。”

“你他妈管得还不够多?”阿帕基很想把他揪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进行暴力审讯,但好奇的众人把他的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他只能尽量冷静地结合眼前所见以及教父过分坦荡的表情飞快理解现状,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乔鲁诺这家伙肯定又背着他动了什么手脚。

队友们目光如炬,他退无可退,只能无助地靠着门板反驳:“去他妈的地下情人,这他妈明明是——”

“是什么?”米斯达一脸八卦,“怪不得上次去酒吧的时候那么漂亮的妞你连看都不看一眼,原来你早就……”

早就个屁,除了乔鲁诺那小兔崽子还能是谁?他咬牙切齿地腹诽,最后只张口说出“无可奉告”这么一句,反手拧开门把带着那束花夺门而出。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吗?”米斯达挠了挠脖子。

 

“你他妈什么意思?”阿帕基在下班前怒气冲冲地闯进了教父的办公室。乔鲁诺摊了摊手。“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并不意外,毕竟阿帕基先生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虽然脾气可能坏了点。有这样的爱慕者也无可厚非。”

“少放屁。”阿帕基捏着他的下巴怒目而视,“除了你还他妈有谁会这么幼稚?”

“别这样讲,玛莲娜小姐知道了会伤心的。”乔鲁诺笑得一脸坦荡,“其余几个人可以替我作证——我当时正和他们待在你的办公室。”

“我他妈就不该给你钥匙。”男人悔得肠子发青,“你当我傻?送货上门又不需要你亲自出马,幼儿园小屁孩都知道打电话找餐厅订外卖。”

“所以说也可能是其他人啊?”乔鲁诺用手指勾着他胸前的系带把距离拉得更近,蹭着他的鼻尖狡辩,“疑罪从无,雷欧。你这样怀疑我我会很难过的。”

“我宁可信纳兰迦数学考过福葛也不信你的屁话。”阿帕基用手指捏住他的鼻子,意图套他的话,“就因为前两天那事?你不觉得自己太幼稚了吗,我们的优秀中学生领袖乔巴纳同学?”

“那件事啊……”少年点点头,旋即暧昧地贴了上来,“确实痛了点,不过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这和别人送你礼物有什么关系呢?”

乔鲁诺几乎是在含着他的唇说话。头号嫌犯除了夹杂着调情的胡扯以外什么都不肯说,审讯一无所获,阿帕基被他磨蹭得心烦,只好先低头堵住那张讨厌的嘴。

 

匿名礼物送上门的次数快要赶超乔鲁诺塞给他的工作数量。随着时间流逝,谣言在热情内部病毒般疯狂地传播。米斯达和纳兰迦频频围着他起哄;福葛在努力抑制着自己八卦的欲望,却又总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布加拉提每每撞见他拎着包裹企图避开人群溜回办公室时都会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附带一个不无祝福的欣慰眼神;甚至连特里休都在某次聚餐时刻意坐在了他旁边的位置上主动同他搭话。

“阿帕基,我都听说了。”特里休同米斯达和纳兰迦聊天的次数远胜于他,信息来源显而易见。她放下手中的酒杯,凑到他耳边小声嘀咕。“你不愿意承认是不是因为……对方其实是男人?那个名字分明就出自莫妮卡·贝鲁奇的电影。我懂的,那是化名。”

“……你想太多了。”阿帕基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掩饰不爽。

“别紧张,这很正常。”特里休像布加拉提那样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不管怎样,我们希望你过得幸福。”

“我现在就幸福得想死。你说是不是,盖多·米斯达?”

阿帕基按着桌子站起身,看向一旁故作镇定的枪手。电光石火间,米斯达一口都没来得及享用的草莓蛋糕被他用刀切成了四块。

 

这样不行。阿帕基躺在床上,太阳穴隐隐作痛。无论他说什么,乔鲁诺都会大言不惭地扯出一堆道理来自证,在家时更是明目张胆地无视他的愤怒,一边嗯嗯啊啊地敷衍一边坐在他腿上,恬不知耻地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打断后面的话,整个人就是个西柚味的骗子(甚至那瓶西柚香波都是他以“玛莲娜”的名义送给他的)。

事已至此,那些礼物丢也丢不得,送人也没人要——整个热情都知道阿帕基先生有一位热情的秘密爱人,谁敢收下署着教父副手大名的礼物?

在被众人微妙的眼光折磨了一个月之后,阿帕基终于做出了反击:在某次会议结束前,纳兰迦被一个未知来电叫下了楼,不一会儿便抱着一大捧永生花一头雾水地走了进来。“乔鲁诺,这好像是给你的。”

“什么情况?”米斯达一脸兴奋地凑了过去,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一张淡蓝色的卡片从玫瑰之间抽了出来。

“让我看看……呃,亲爱的乔巴纳阁下,很抱歉之前我一直在同一个不感兴趣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吸引你的目光。请你相信我,那只是一时糊涂,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玛莲娜。”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阿帕基夺过卡片拍在桌面上,“看看,这完全是一样的字迹。我他妈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这个人,可你们谁都不相信我!”

“我并不认识这位女士。”乔鲁诺矢口否认。

“你怎么知道是女士不是先生?”阿帕基用特里休的话反驳他,“这肯定和你……”

“阿帕基,你的电话在响。”乔鲁诺指了指他的手机。

五分钟后,一个扎着丝带的礼盒被下属送了上来,盒中只有一个黑色天鹅绒的礼盒,里面放着一对银色耳钉和一张浅蓝色的卡片。

“我突然觉得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求爱事件。”布加拉提的神情逐渐严肃了起来,“难道这些礼物上面被某种不易察觉的替身能力动了手脚?但是每次乔鲁诺都会事先检查一遍,而且这么久以来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状况。”

“我也觉得很奇怪。”福葛点了点头,“为了尊重阿帕基的隐私,我们并没有打探过对方的任何消息,但现在连乔鲁诺也……”

“阿帕基,乔鲁诺,你们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布加拉提看向一旁尚在争辩的二人,得到了一致的否定回答。

“那就没办法了。”布加拉提点点头,“我认为还是调查一下比较好。花店老板未必了解他。阿帕基,不如你和福葛一起去花店用忧郁蓝调重播一下对方的样子?这样效率更高。”

“呃,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毕竟他除了送礼以外也没做什么,是吧?”阿帕基脸上强装镇定,在看不见的桌子下方踩了乔鲁诺一脚。

“不,布加拉提说得对,小心为上。”乔鲁诺默不作声地踩了回去,“我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你去吧。”

阿帕基有想把他的上司拎起来丢出窗外的冲动。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表情,笑眯眯地站起身。“好,可以。但是事关你我,我觉得你跟我一起去更合适。”

“也对。福葛说今天的文件不多,先解决这件事吧。”布加拉提表示赞同。

“但是……”乔鲁诺张了张嘴,在找到新借口前被警察先生眼疾手快地抓着手腕拖出了会议室。

“他们还是这么不对付。”队长望着被阿帕基随手摔上的门若有所思,“所以,现在有谁想和我一起跟在他们后面过去吗?”

福葛飞快地凑到了他旁边。“我去。”

“布加拉提,你这是?”米斯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居然也会八——”

“咳,我是怕他们打起来。”布加拉提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那就福葛和我一起去,你们两个就留在这里吧,人多了容易暴露。”

“可——”

“那么就交给你们了。事不宜迟,再见。”福葛把手里那沓文件塞给米斯达,两人一路小跑离开了会议室。半分钟后,米斯达在里面翻出了一本写着纳兰迦名字的空白练习册。

 

“抄袭别人的创意不是个好习惯,雷欧。”乔鲁诺颇为不满地跟在他后面,“玛莲娜小姐会生气的。”

“别装了。”阿帕基一手按上他的脑袋胡乱揉搓,“像个小屁孩一样记仇就他妈是好习惯了?现在好了,要是让他们查出来,谁也跑不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们?”乔鲁诺握住他的手指,垂下眸子小声咕哝,“除了你真的很讨厌我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理由。”

“……不是因为那个。”阿帕基怔了怔,松开了教父的的辫子回握住他的手,“因为我和米斯达他们打了个赌。”

“什么?”

“没什么,很久之前的事了。”阿帕基叹了口气,“总之和你无关。至于你我什么关系,等到下个月再告诉他们总可以了吧?我没别的意思。”

“好的。”乔鲁诺答得飞快,脸上的笑容和煦如春风,“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

“我就知道你他妈的在装可怜。”阿帕基用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脸,“随便找个地方待会儿再回去吧,等下别再跟我唱反调了。”

 

后面的两个人已经被震惊到快要原地石化。

“冷静。”布加拉提扯过街边咖啡厅的椅子坐下,捂着额头整理现状,“不用跟了,福葛。我记得那个方向是乔鲁诺常去的甜品店。”

“布、布加拉提,那真的是阿帕基和乔鲁诺吗?”福葛颤抖着抬起胳膊指向远方。

“我想是的。”

“他们居然他妈的牵着手?阿帕基和乔鲁诺手牵着手闲逛?如果我眼睛没出问题的话,阿帕基还揉——”

“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阿帕基上一次和人‘牵手’还是为了和米斯达掰手腕……”

“是。”布加拉提深吸了一口气,“走吧,回总部。今晚不交代清楚他们两个谁也别想回家。”

 

“有结果了吗?”

刚走到门口,布加拉提和福葛便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和善地看着他们。

“是一位多情的美人。”乔鲁诺满脸真诚,“我们打听了一下,她先是在前段时间在酒吧碰到了阿帕基,后来又在我常去的那家甜品店遇到了我。当然,这期间她也给其他男性送过礼物。至于卡片上的话……她是某个剧院的主演,那些不过是她随手写下的台词。”

“她为什么会有会议室的电话?”布加拉提眯起眼睛。

“那天阿帕基在酒吧喝多了,给她留了很多人的号码。”乔鲁诺语速飞快,顿都没顿一下,“不止我们两个,你们的手机号也在那张纸上。他甚至还给了她地址。”

“抱歉,那天我断片了,可能说了什么让她误会的话。”阿帕基点头附和,“刚才我们认真谈了谈,以后不会再有匿名礼物送来这里了。”

“真的吗?可我们好像收到了一些奇怪的短信啊。”

布加拉提把手机举到他们面前,屏幕上他们两个正像随处可见的普通情侣那样牵着对方的手。“不知道玛莲娜小姐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啊?”

“没看出来啊,阿帕基,你这不是很喜欢乔鲁诺嘛。”福葛从相册里调出了另一张照片:甜品店的长椅上,阿帕基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条胳膊自然地把乔鲁诺揽在怀里。“难不成你打算说自己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替身攻击?”

操。阿帕基在脑中飞快寻找词汇,试图编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可惜一无所获。

“现在怎么办?”乔鲁诺摊了摊手,抬头看着他。

能有什么办法?阿帕基泄气地垂下头。“抱歉,布加拉提,就是你看到的那样。那些礼物也是乔鲁诺买来恶作剧的,不是什么酒吧的女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没多久。”他疯狂摇头,“真没多久。我不记得了。”

“103天。”乔鲁诺脱口而出。阿帕基没来得及捂他的嘴,只能转而捂住眼睛无奈点头。

“总之就是这样,抱歉。”阿帕基罕见地开口求人,“拜托你们先不要告诉米斯达,我——”

“我一定不会告诉米斯达的。”

米斯达拖着已经当机的纳兰迦从拐角处走了出来。“Surprise!阿帕基,我都听见了。几个月前的赌注还记得吧?不记得的话可以用忧郁蓝调……”

“你他妈闭嘴。”阿帕基彻底放弃抵抗,暴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知道了,周末再说。”

“你们打了什么赌?”乔鲁诺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枪手。米斯达大大咧咧地靠着柱子,在众人面前一字一句地宣读阿帕基的死刑状:“乔鲁诺,还记得最开始那段时间他是怎么针对你的吗?某天晚上喝酒的时候,阿帕基主动跟我打赌,如果半年之内他能像我们一样接受并喜欢你,他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请整个酒吧的人喝酒!酒吧老板作证,他那会儿才喝了两杯。”

“何止是像我们一样。”福葛抱着胳膊嘲笑他。

“很有觉悟嘛,阿帕基。”布加拉提双手拍上他和乔鲁诺的肩,力道比往日重了不止一倍,“我很期待。还有你也别想跑,乔鲁诺。我们明天晚上见。”

 

“其实你这样挺好看的。”乔鲁诺穿着从特里休那儿借来的短裙,浅金色长发披散在肩上,颇有兴致地勾上另一位“女士”的脖子,“要请我喝杯酒吗,玛莲娜小姐?”

“你他妈把嘴给老子闭上。”阿帕基黑着脸,以一种不甚友好的力度把托盘里的果汁砸到他面前,玻璃杯底和桌面碰出一声清脆的响。“都他妈怪你。”

“反正迟早都要说的。”乔鲁诺凑到他身侧,用一手遮掩着去咬他戴着的银色耳钉,“愿赌服输,雷欧。”

 

“我就说我的直觉果然没错!玛莲娜就是男人。”特里休在听完福葛的解释后,看着对面还在暧昧争吵的两人,小声欢呼起来,用手指点上米斯达的脑袋宣告胜利,“愿赌服输,盖多。现在你欠我两支纪梵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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