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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

Daydream

仿生人不是人。尽管他们的肌肤纹理极尽细腻逼真,言行举止无限贴近真实人类,仿制品仍然是仿制品。设计者可以炫技般在仿生人的胸腔中嵌入一颗心脏,但驱使它跳动的永远是电力而非生命力。

仿生人的外形无一相同,设计者靠“每一台仿生人都像人类一般独一无二”作为卖点之一,消费者甚至可以通过付上一笔稍嫌昂贵的费用来根据自己的喜好购入一台高级定制品。定制仿生人如同高定服饰,自然而然被纳入他们的炫耀资本之中。但无论外形有何差异,所有仿生人的瞳孔都是千篇一律的碧绿。

阿帕基很讨厌那双绿眼睛。永远平静,永远不见波澜,没有光点的虹膜像一滩死水。金发的仿生人不会感眼睛干涩,他安静地露出程序化的微笑,目光投在他身上一眨不眨,像面对每一位顾客一样面对落魄的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等待他按自己的喜恶发号施令。

“转过去。”阿帕基面无表情地扯下仿生人系在大腿上的丝带。他讨厌那双绿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呆滞的目光无声扫描他的内心,时刻提醒着他是个靠O这么一台机器逃避现实的烂人。

仿生人的广泛应用分走了女昌O们大半的客户。机器不会疲倦,比他们更漂亮更经济,任何不会损坏仿生人本身的暴力发泄行为都被应允。仿生人不会在内心揣度他们的顾客,只会安安静静地穿着情*套装在玻璃门后按照程序化的动作搔首弄姿。漆着玫红色的醒目招牌大大方方的挂在街道上,作为合法产业他们无需躲藏,和所有餐厅与酒吧一样融入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中。

 

阿帕基和同事的身上多了两个洞。同事的那个开在胸腔,子弹撞碎了他的皮肉和重要器官,刹那间血流如注,生命力随着暗红色的血液流淌出来干成一地。阿帕基的洞开在心里,不痛不痒,整个人都呈现出令人绝望的健康状态,唯一丢掉的不过是一份让自己对明天抱有期待的能力。

尼古丁让人上瘾,酒能麻痹神经,*爱让大脑分泌奢侈的多巴胺来传递原始的快乐,只要把注意力转嫁在毫无疑义的事情上便能拼凑出明天的生活。

长期以来他只在那个金发仿生人身上浪费金钱的原因很简单:他的房间在走廊最深处、仿生人被卷成三个卷的奇怪额发让他觉得莫名好笑以及反复选择是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

他用手握着仿生人的腰O进去,静音的命令之下机器发不出一声程序化的O息,除了连接处O的声响外什么都听不到。

手掌贴上的皮肤是温热的,电池让他们维持着适宜的体温。FH-416号的身份牌挂在脖颈上,金属方片上刻着充当姓名的单词。

Giorno?他觉得好笑,性O机器人会在早上对女票客问好吗?店主对他们叫什么并不在意,不过是随手拈来几个好记的词作为姓名方便管理,大多数主顾都用不上这个称呼,称之为O货和O子更能排解他们无处安放的统治欲。

“或许你该跟你的老板姓盖洛。”阿帕基盯着仿生人漂亮的脊背自言自语。“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也不需要一个没用的姓氏。”

“使用期间您有权利为我冠以姓名。”仿生人O身O体地站在他面前。“我会将您希望使用的称呼录入数据库。在往后的使用过程中我会用您给予的姓名称呼自己。”

“那不一样。”阿帕基点了根烟。“你可以被一百个人起一百个名字,但那没有一个真正属于你。”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金发仿生人抬起头。“有什么我可以帮您的吗?”

他们把每一处细节都做得很好。阿帕基想。他盯着仿生人的笑脸,嘴角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角弯起,即使不需要呼吸胸腔也自然地起伏着。阿帕基用手抚上仿生人的胸口,掌心用力地覆上去,清晰地感受到其中精心伪造的搏动,每秒一次,像计时器般规律又无聊。只有那双眼睛永远无法像人类一样映射出自己的快乐和痛苦。

“您还想要再O一次吗?”仿生人赤O着主动贴上他,恒定的体温透过棉麻衣料覆上皮肤。

仿生人的眼神毫不闪躲,程序不曾赋予他羞耻感。阿帕基从那双黯淡的人造眼里看见自己的脸,厌恶地闭上了眼。

“走了。”他的时间已经结束,后面不知有没有人排队来O他刚O过的家伙。仿生人安静地穿上衣服开始自我清洁,金色的长发晃得他眼睛发痛。

“再见,乔鲁诺。”无意义的道别在拧动门把时脱口而出。

 

 

 

没完,只摸了一点点出来。有缘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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